第八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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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六章
“哎！狀元回來了啊！我就說像你，一看還真是。”門衛劉大爺見了他露出欣慰的笑容，連忙從門衛室裏出來招呼陳述坐進去。
很好，看來沒把他們當社會人員。
“大爺，給您帶的茶葉。”陳述把茶葉遞上去。
“哎喲，來都來了，帶什麽東西啊。”劉大爺客套著。
陳述跟江野走在南北大道上，再一次重溫走了無數次的這條路，似乎覺得南北大道也不是那麽長了，就如同高中三年一般，眨眼就過去了。
“我去……”陳述不經意的瞄了一眼一樓，看見了終於裝上窗戶的一樓男廁所，他有些驚訝，驚訝之餘又帶著點不情願：“我都畢業了還裝啥啊，我都能湊合過他們還享著福了。”
江野聽了他的話著實覺得好笑，他往教學樓看去，看見了好幾個熟悉的老師還在上課，陳述他們一邊繞道一邊往老蔣的辦公室走去。
還沒走到老蔣的辦公室，陳述就停在了學校的光榮榜前駐足了好一會兒，他的照片還在上面貼著，半年過去了照片都有些泛白，模樣也不是特別清晰了，居然還沒換。
可能是為了激勵同學們像這位學長學習，只要一個努力就能掛在學校光榮榜好長時間。
“掛這麽久啊，早知道擺個帥氣的造型了。”陳述調侃道。
“本來長得就挺帥的。”江野看著這張照片，腦海裏又閃過那年暑假。
“不是，我啥時候說過這句話。”陳述看著自己名字下面的勵志名言。
“老蔣給你瞎想的吧。”江野笑了。
“還勤能補拙…我覺得我也不能算拙吧。”陳述也笑了。
勤能補拙，陳述此時此刻有種無法用語言來闡釋的認同，他想起了那個天才周最，自己能跟他比個高下，可能就是因為勤能補拙。
看跟誰相比，如果是周最的話，陳述看著這張照片，心想，他大概真的是拙吧。
不過這個詞真不該配上陳述的臉說這句話，他這張臉光是擺著就有一種下一秒用欠揍的語氣說：“什麽啊，我覺得我聰明的要死。”
江野明顯也是這樣想的，也許陳述的確是勤能補拙，但是如果真的要讓陳述想一個名言，他絕對會在下面寫上“我考上B大，不是因為我多努力，是因為我聰明的要死”。
但是陳述真的因為這句話，在高三拼勁全力，他也許真的沒有那麽多天賦，但是只要足夠努力，天賦也是可以培養的，是可以用汗水澆灌的。
陳述深信的這一點，也在未來給他狠狠的敲了一記警鐘。
“老蔣！”陳述推開辦公室的門，此時老蔣正在批改作業，還當是一個沒大沒小的學生，誰知道聽見了一個萬分熟悉的聲音。
“你倆咋來了？”老蔣連忙發下手頭的作業，他也沒有太大的變化，還是跟記憶裏的那樣。
“來慰問一下臨近除夕也不放假的教職工們。”陳述笑道，他把茶葉放在桌子上，跟老蔣談起了學習生活。
老蔣給他們說了很多指導性意見，最後話題又回到了他們高中的時候。
“我現在還在課堂上經常誇你倆，雖然把你倆的壞習慣都給省了。”老蔣笑道。
“咱們班同學都回來過嗎？”陳述問。
老蔣拿著手機扒拉著幾張照片：“韓高遠前陣子才來過，高小靜也來了，那小姑娘也厲害，高考發揮的也不錯，就是離家太遠了，好像去了福建……”
“蔣函最近咋樣啊？”江野問。
老蔣樂呵呵的笑道：“他就那樣唄，窩在家裏玩手機，你們有空還能聚聚。”
“那回頭我們約一下。”陳述笑道，他看了看外面的籃球場，瞬間又坐不住了。
“籃球場翻新了？！”陳述說。
“對呀，我想著咱學校好歹也出了個名牌大學的，不能看著那麽破。”
“你也承認咱學校原來破啊？”陳述無語了，他上了三年高中，在那個破籃球場打了三年球，好家夥，一畢業立馬就給翻新了，還借著他的光。
“那我高三也算是半只腳踏進名牌大學了，那時候咋不翻新啊？”陳述問。
“你那時候專心學習呢，還打啥籃球，要是翻新了你還能下了課坐位上寫作業啊？”
“好好好，”陳述恨的咬牙切齒：“這麽玩是吧。”
“我不給你倆嘮了，我得上去備課了，有空再來啊。”老蔣拿著書出了辦公室。
陳述跟江野也是無聊，沿著南北大道走，陳述一路上都在盯著那個翻新的籃球場，似乎打算栽裏面去了，隔著網都能看出來陳述想沖進去打一場的沖動。
“頭一次見你這麽起勁兒。”江野說。
“我哪一次打球不起勁兒。”陳述沒什麽特別的愛好，特別是在學校這種扼殺娛樂項目的地方，所以陳述還是很喜歡打籃球的。
兩人走出校門，感覺卸下了不少負擔，應該可以叫負擔，不知道他們以後還會不會再次踏進這個校園，如果可以，陳述希望他能常回來看看。
寒假過的很舒服，成天跟江野在一起，窩在被窩裏打游戲，早上又能不費勁吃到江野買來的早飯，特別是有炒面吃。
徐陽寒假也回來了，風風火火的跑來陳述家裏找陳述玩，陳述跟他嘮了老半天。
後來才知道，這小子找他壓根兒不是想找他，是來蹭飯的。
“你在那邊怎麽樣啊？”陳述問。
“還行吧，也不是很忙。”徐陽是這麽說的，但他知道陳述絕對很忙，因為陳述是那種無聊了會找事情幹的人，更何況，名牌大學呢，肯定閑不下來。
不像他，無聊了就躺著，躺著無聊了就站一會兒，站一會兒無聊了就坐下反正怎麽也不會給自己找一點活幹。
“你寒假什麽安排啊？”徐陽吃著飯問道。
“不知道，不想幹活，也不想學習。”陳述靠著沙發說。
“那江野呢，你寒假什麽安排啊？”徐陽繼續問。
江野看了眼陳述，他什麽安排自己就什麽安排。
“不知道。”江野說。
“好家夥，還想著問問你倆呢。”徐陽吃完飯，也覺得無聊，拉陳述打游戲那小子還拒絕他了。
“成，那我走了啊。”
“嗯，路上慢點，回頭找你玩。”陳述說。
“得了吧，”徐陽笑道：“你每次說找我玩，寒假最後一天才丫找我補作業，現在也不用補作業了，你還找我幹啥。”
“不是你找我補作業嗎？”陳述問，之前的每一年都是，他倆成天玩，一個在東半城一個在西半城，十來天也見不著一次面，離開學剩一兩天發現作業沒寫，又聚在一塊兒補作業。
“我不找你補作業還能看得見你啊，不說了。”徐陽關上門，離開陳述家。
徐陽一走，家裏又清靜了不少，陳述盤著腿跟江野一起打游戲，這幾把手氣不錯，連贏了好幾回。
陳述算是心裏舒坦了，終於上分了。
“你最近沒事兒吧？”江野問。
“沒。”陳述成天跟他待在一起，無聊到都打算養一只寵物了。
但是他已經有黃豆了，也不打算養只貓，更不打算養一些別的什麽容易跟他犯沖的寵物。
他又開始鉆研起養花，不過大冬天這個季節花還真不好養，在陽臺放一晚上，結果半夜下了場大雪，氣溫瞬間驟降，全都給凍死了。
江野見他無聊，剛好最近手裏有個活兒，缺一個模特，他不確定陳述幹不幹，如果陳述幹的話，他剛好也可以順勢把這個活給接了。
“你給我拍嗎？”陳述聽了他的話，問道。
“那不然呢。”江野回他。
“行，那就拍吧。”
是給一家服裝店當模特，最近上了冬裝，還沒找到適合的模特。
拍的是外景，陳述站在雪地裏還感覺有點冷。
“怎麽專挑下雪的時候拍啊。”休息的時候陳述給江野吐槽。
“有意境，還有能加錢。”江野估計店老板是這沒想的，他正在看照片，陳述湊近來跟他一塊兒看。
“加多少？”陳述問。
“一小時多二三十吧。”
“那也不多啊。”陳述繼續抱怨。
“快別惦記你那點錢了。”江野被他給逗笑了。
陳述搭在他肩上，看著江野拍的自己挑了挑眉：“拍的不錯啊。”
“主要是你長得帥。”江野這句話是實話，陳述的臉長得就特別能出片，平時他給別的模特拍還要修好幾遍，給陳述的話，基本就是原圖直出了，修的話可能效果還沒有本人好。
“嘿，”陳述樂了：“這麽會說話啊。跟誰都這麽說？”
江野存心逗他，感覺好久沒跟陳述這樣說話了，他不順著陳述的話說：“當然啊，那不然我說啥，說都是我技術好，後期比較強，那我早被投訴個百八十回了。”
陳述錘了他一下：“我正高興著呢，你就不能騙騙我？”
“好好好，”江野笑了：“就跟你說過行了吧。”
陳述在某一方面還是跟高中一樣幼稚，一點沒變，容不得江野說別人一句好話這性子，他一想起來就覺得有點好笑。
“對了，下午還得室內拍。”江野繼續道。
“哦，”陳述點了點頭：“啥時候吃飯啊？這裏管飯嗎？”
“我勸你不要在這裏吃。”江野吃過一次盒飯，不能說好吃，也不能說難吃，介於好吃和難吃之前的那種，好難吃。
當然也不便宜，店老板還是挺大方的，但是不會點菜，周圍街上的店裏好吃的一堆，隨便點一個就恰好是那群好吃的裏面隱藏著的難吃的。
江野頭一次吃只當做是店老板倒黴，沒啥經驗，當他吃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才知道，可能就是單純的點兒背。
“這樣啊，那去街角那家餛飩店吧，我初中經常在哪兒吃。”陳述說。
那家店他也很久沒吃了，今天來這個場地的時候偶然路過七中，他初中的學校，才想起來這裏有一家餛飩店做的不錯，幹脆帶江野去嘗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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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！狀元回來了啊！我就說像你，一看還真是。”門衛劉大爺見了他露出欣慰的笑容，連忙從門衛室裏出來招呼陳述坐進去。
很好，看來沒把他們當社會人員。
“大爺，給您帶的茶葉。”陳述把茶葉遞上去。
“哎喲，來都來了，帶什麽東西啊。”劉大爺客套著。
陳述跟江野走在南北大道上，再一次重溫走了無數次的這條路，似乎覺得南北大道也不是那麽長了，就如同高中三年一般，眨眼就過去了。
“我去……”陳述不經意的瞄了一眼一樓，看見了終於裝上窗戶的一樓男廁所，他有些驚訝，驚訝之餘又帶著點不情願：“我都畢業了還裝啥啊，我都能湊合過他們還享著福了。”
江野聽了他的話著實覺得好笑，他往教學樓看去，看見了好幾個熟悉的老師還在上課，陳述他們一邊繞道一邊往老蔣的辦公室走去。
還沒走到老蔣的辦公室，陳述就停在了學校的光榮榜前駐足了好一會兒，他的照片還在上面貼著，半年過去了照片都有些泛白，模樣也不是特別清晰了，居然還沒換。
可能是為了激勵同學們像這位學長學習，只要一個努力就能掛在學校光榮榜好長時間。
“掛這麽久啊，早知道擺個帥氣的造型了。”陳述調侃道。
“本來長得就挺帥的。”江野看著這張照片，腦海裏又閃過那年暑假。
“不是，我啥時候說過這句話。”陳述看著自己名字下面的勵志名言。
“老蔣給你瞎想的吧。”江野笑了。
“還勤能補拙…我覺得我也不能算拙吧。”陳述也笑了。
勤能補拙，陳述此時此刻有種無法用語言來闡釋的認同，他想起了那個天才周最，自己能跟他比個高下，可能就是因為勤能補拙。
看跟誰相比，如果是周最的話，陳述看著這張照片，心想，他大概真的是拙吧。
不過這個詞真不該配上陳述的臉說這句話，他這張臉光是擺著就有一種下一秒用欠揍的語氣說：“什麽啊，我覺得我聰明的要死。”
江野明顯也是這樣想的，也許陳述的確是勤能補拙，但是如果真的要讓陳述想一個名言，他絕對會在下面寫上“我考上B大，不是因為我多努力，是因為我聰明的要死”。
但是陳述真的因為這句話，在高三拼勁全力，他也許真的沒有那麽多天賦，但是只要足夠努力，天賦也是可以培養的，是可以用汗水澆灌的。
陳述深信的這一點，也在未來給他狠狠的敲了一記警鐘。
“老蔣！”陳述推開辦公室的門，此時老蔣正在批改作業，還當是一個沒大沒小的學生，誰知道聽見了一個萬分熟悉的聲音。
“你倆咋來了？”老蔣連忙發下手頭的作業，他也沒有太大的變化，還是跟記憶裏的那樣。
“來慰問一下臨近除夕也不放假的教職工們。”陳述笑道，他把茶葉放在桌子上，跟老蔣談起了學習生活。
老蔣給他們說了很多指導性意見，最後話題又回到了他們高中的時候。
“我現在還在課堂上經常誇你倆，雖然把你倆的壞習慣都給省了。”老蔣笑道。
“咱們班同學都回來過嗎？”陳述問。
老蔣拿著手機扒拉著幾張照片：“韓高遠前陣子才來過，高小靜也來了，那小姑娘也厲害，高考發揮的也不錯，就是離家太遠了，好像去了福建……”
“蔣函最近咋樣啊？”江野問。
老蔣樂呵呵的笑道：“他就那樣唄，窩在家裏玩手機，你們有空還能聚聚。”
“那回頭我們約一下。”陳述笑道，他看了看外面的籃球場，瞬間又坐不住了。
“籃球場翻新了？！”陳述說。
“對呀，我想著咱學校好歹也出了個名牌大學的，不能看著那麽破。”
“你也承認咱學校原來破啊？”陳述無語了，他上了三年高中，在那個破籃球場打了三年球，好家夥，一畢業立馬就給翻新了，還借著他的光。
“那我高三也算是半只腳踏進名牌大學了，那時候咋不翻新啊？”陳述問。
“你那時候專心學習呢，還打啥籃球，要是翻新了你還能下了課坐位上寫作業啊？”
“好好好，”陳述恨的咬牙切齒：“這麽玩是吧。”
“我不給你倆嘮了，我得上去備課了，有空再來啊。”老蔣拿著書出了辦公室。
陳述跟江野也是無聊，沿著南北大道走，陳述一路上都在盯著那個翻新的籃球場，似乎打算栽裏面去了，隔著網都能看出來陳述想沖進去打一場的沖動。
“頭一次見你這麽起勁兒。”江野說。
“我哪一次打球不起勁兒。”陳述沒什麽特別的愛好，特別是在學校這種扼殺娛樂項目的地方，所以陳述還是很喜歡打籃球的。
兩人走出校門，感覺卸下了不少負擔，應該可以叫負擔，不知道他們以後還會不會再次踏進這個校園，如果可以，陳述希望他能常回來看看。
寒假過的很舒服，成天跟江野在一起，窩在被窩裏打游戲，早上又能不費勁吃到江野買來的早飯，特別是有炒面吃。
徐陽寒假也回來了，風風火火的跑來陳述家裏找陳述玩，陳述跟他嘮了老半天。
後來才知道，這小子找他壓根兒不是想找他，是來蹭飯的。
“你在那邊怎麽樣啊？”陳述問。
“還行吧，也不是很忙。”徐陽是這麽說的，但他知道陳述絕對很忙，因為陳述是那種無聊了會找事情幹的人，更何況，名牌大學呢，肯定閑不下來。
不像他，無聊了就躺著，躺著無聊了就站一會兒，站一會兒無聊了就坐下反正怎麽也不會給自己找一點活幹。
“你寒假什麽安排啊？”徐陽吃著飯問道。
“不知道，不想幹活，也不想學習。”陳述靠著沙發說。
“那江野呢，你寒假什麽安排啊？”徐陽繼續問。
江野看了眼陳述，他什麽安排自己就什麽安排。
“不知道。”江野說。
“好家夥，還想著問問你倆呢。”徐陽吃完飯，也覺得無聊，拉陳述打游戲那小子還拒絕他了。
“成，那我走了啊。”
“嗯，路上慢點，回頭找你玩。”陳述說。
“得了吧，”徐陽笑道：“你每次說找我玩，寒假最後一天才丫找我補作業，現在也不用補作業了，你還找我幹啥。”
“不是你找我補作業嗎？”陳述問，之前的每一年都是，他倆成天玩，一個在東半城一個在西半城，十來天也見不著一次面，離開學剩一兩天發現作業沒寫，又聚在一塊兒補作業。
“我不找你補作業還能看得見你啊，不說了。”徐陽關上門，離開陳述家。
徐陽一走，家裏又清靜了不少，陳述盤著腿跟江野一起打游戲，這幾把手氣不錯，連贏了好幾回。
陳述算是心裏舒坦了，終於上分了。
“你最近沒事兒吧？”江野問。
“沒。”陳述成天跟他待在一起，無聊到都打算養一只寵物了。
但是他已經有黃豆了，也不打算養只貓，更不打算養一些別的什麽容易跟他犯沖的寵物。
他又開始鉆研起養花，不過大冬天這個季節花還真不好養，在陽臺放一晚上，結果半夜下了場大雪，氣溫瞬間驟降，全都給凍死了。
江野見他無聊，剛好最近手裏有個活兒，缺一個模特，他不確定陳述幹不幹，如果陳述幹的話，他剛好也可以順勢把這個活給接了。
“你給我拍嗎？”陳述聽了他的話，問道。
“那不然呢。”江野回他。
“行，那就拍吧。”
是給一家服裝店當模特，最近上了冬裝，還沒找到適合的模特。
拍的是外景，陳述站在雪地裏還感覺有點冷。
“怎麽專挑下雪的時候拍啊。”休息的時候陳述給江野吐槽。
“有意境，還有能加錢。”江野估計店老板是這沒想的，他正在看照片，陳述湊近來跟他一塊兒看。
“加多少？”陳述問。
“一小時多二三十吧。”
“那也不多啊。”陳述繼續抱怨。
“快別惦記你那點錢了。”江野被他給逗笑了。
陳述搭在他肩上，看著江野拍的自己挑了挑眉：“拍的不錯啊。”
“主要是你長得帥。”江野這句話是實話，陳述的臉長得就特別能出片，平時他給別的模特拍還要修好幾遍，給陳述的話，基本就是原圖直出了，修的話可能效果還沒有本人好。
“嘿，”陳述樂了：“這麽會說話啊。跟誰都這麽說？”
江野存心逗他，感覺好久沒跟陳述這樣說話了，他不順著陳述的話說：“當然啊，那不然我說啥，說都是我技術好，後期比較強，那我早被投訴個百八十回了。”
陳述錘了他一下：“我正高興著呢，你就不能騙騙我？”
“好好好，”江野笑了：“就跟你說過行了吧。”
陳述在某一方面還是跟高中一樣幼稚，一點沒變，容不得江野說別人一句好話這性子，他一想起來就覺得有點好笑。
“對了，下午還得室內拍。”江野繼續道。
“哦，”陳述點了點頭：“啥時候吃飯啊？這裏管飯嗎？”
“我勸你不要在這裏吃。”江野吃過一次盒飯，不能說好吃，也不能說難吃，介於好吃和難吃之前的那種，好難吃。
當然也不便宜，店老板還是挺大方的，但是不會點菜，周圍街上的店裏好吃的一堆，隨便點一個就恰好是那群好吃的裏面隱藏著的難吃的。
江野頭一次吃只當做是店老板倒黴，沒啥經驗，當他吃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才知道，可能就是單純的點兒背。
“這樣啊，那去街角那家餛飩店吧，我初中經常在哪兒吃。”陳述說。
那家店他也很久沒吃了，今天來這個場地的時候偶然路過七中，他初中的學校，才想起來這裏有一家餛飩店做的不錯，幹脆帶江野去嘗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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